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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他做小管领时,就是成日忙得不着家,谁料想这官大了些,也没见他闲过,前几日刚从西北回来,过几天又要走了。”

“那是妹夫能干,你可别在人跟前抱怨这些。”贾敦劝道。

“这倒也没什么,只我家的这人太过耿直,”贾如意瞧瞧冯玉儿,道:“娘娘,说了您别放心上,周云厚以前和三爷过从甚密,这一回到西北,说是还专程去见了他,回来后便对我发牢骚,说三爷带着手下戍守阳平关那苦寒之地,打退了无数次外敌入侵,福王屡屡上书为他请功,皆被吏部驳回,只说他是罪臣,为国尽忠乃是补过,何功可请!”

“还有这事?”冯玉儿未免叹了口气,不过也就只能叹叹了。

“我家那位脾气直,又最服气能打仗的,便想直接跟皇上进言,却被大姐夫和白先生给拦了,”贾如意无奈地道:“他们的意思,或许是当初皇上被太上皇和三爷冷了心,这才刻意为之,等时候长了皇上拐过弯来,三爷自是有功得功,有赏得赏。”

“三王在西北……”冯玉儿原准备问徒元升过得如何,又想到,在苦寒之地戍守,这日子怕是好不到哪儿去,便转口问:“十六弟说要照应好他,可还周到?”

“这妾身可不清楚了,”贾如意笑道:“不过我家的说,还是十六爷带他去见的三爷,想是

兄弟俩处得还不错,还有,三爷好像得了风寒不愈的毛病,他也真是不容易啊!”

见屋里气氛有些不对,何姑姑笑道:“周夫人,娘娘可是好不容易回府省一回亲,您怎么尽提些让大家难过的事。”

“哟,可不是这么说呢,”贾如意一拍手,“我这嘴啊,好好的总爱说些让人添堵的话,娘娘可千万别在意。”

冯玉儿笑了笑说道:“姨妈是慡利性子,倒是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