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家的,怎么,你四嫂说得不对?”弘圣帝显然没想要放过李月云。
“臣媳不敢。”李月云低着头。
“那便说说你怎么想的?”弘圣帝不依不饶道。
李月云终于抬起头来,她胆子很大,因为她父亲是李相,李相非常得皇上信任,连带着她也多次在皇上面前露脸,皇上一直挺喜欢她,她想嫁十皇子,皇上就允了。
于是说道:“既然皇上有命,免不得臣媳要说说心里话,皇上膝下儿女众多,自是长短不一,磕磕碰碰,可兄弟之间,自当友爱,并不该互相斗得乌眼鸡似的。”
弘圣帝倒是点了点头,说道:“老十家的这句话倒是说得在理。”
李月云又小声说道““四爷是什么样的人,兄弟妯娌们都瞧得清楚,少有的慈悲心肠,可金无足赤,他跟前那么多手下,难免出一两个不肖的,如何出了错,便全怪在他头上?到头来东山府县令糙菅人命,却连累远在京城的四爷获了罪。”
不成想,这时弘圣帝的脸猛地一变,竟是沉了下来。
李月云这会子紧紧盯住站在不远处的徒元徽,意有所指地道:“若是一大家子人,少不得互相照应,以求父慈母孝,儿女乖顺,兄弟和睦,如今这般,自家兄弟骑墙,竟是要置人于死地!”
“老十家的,这话是谁教你的?”弘圣帝冷声问道。
“臣媳幼承庭训,明白此乃治家之根本,今日过来,正瞧见皇后在规劝太子妃,让她多提点太子爷,莫忘了手足兄弟之谊,”李月云朝冯玉儿冷笑一声,“可咱们太子妃真是‘贤德’,口口声声只听太子爷的,哪肯分出是非,倒糊弄起娘娘好性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