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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薛松的老实供词被递到弘圣帝案头时,弘圣帝只翻了翻,便将它扔给徒元徽,问道:“你看看该如何发落。”

徒元徽接过后并没有打开,直接回禀,“皇上,儿臣今日去了吏部,已然瞧过了。”

“没想到老三也玩起这一套买官卖官了!”弘圣帝气道:“早知如此,便不该让元升回京,这京中习气败坏,竟是养不出一个清廉的!”

徒元徽暗自叹气,薛松哄抬盐价之事,上一世也爆发过一回,只那时被查到给了他西北引盐经营权的便是自己,后来此事最终被弘圣帝压了下来,他原本也没在意,却不曾想,最后却成了他贪贿的证据之一。

“父皇可知道,金陵几大家曾与儿臣颇有交往?”徒元徽忽然来了这一句。

“难道你是想包庇那个皇商?”弘圣帝眉心一皱。

徒元徽摇了摇头,他才不包庇薛松呢,他如今要包庇的,是他前世的敌人之一——徒元升,顺便,薛家的事又得缓上一缓,免得人死了有人狗急跳墙。

“说来此事也有儿臣的过错,”徒元徽拱了拱手,“儿臣因厌恶贾、王几家子弟的嚣张作派,如今已与他们渐行渐远,不过回头想想,儿臣在这一点上,着实大错特错了。”

“你便好好说说。”弘圣帝抱着双臂问道。

“《出师表》有言,亲贤臣远小人,儿臣曾深以为然,但从另一方面想,人性本善,身为储君,负有教化臣下,正本清源之责,实不该自命清高,”徒元徽低头道:“说来薛松出事,也有儿臣管教不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