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之前,秦业特意来向冯玉儿辞行,冯玉儿带着帷帽和杏月亲自送到门口。
秦业最后深深地给冯玉儿作了一个长揖道:“冯姑娘,多谢您以大义为重,在下深感敬佩,望您日后多加保重,但凡遇着任何难处,便是不想麻烦太子爷,只要您和林大人说一声,在下万死不辞也要帮您办妥。”
“多谢秦先生,”冯玉儿淡淡地笑了笑,“太子爷那边,请您和各位贤达多多辅佐,他是一位仁善君子,一心牵挂社稷国家,更难得有爱民如子之心,我虽无缘侍奉左右,却盼他心想事成,福被天下百姓。”
到这会子了,这二人还有心思说一大通官面话,把旁边的杏月给弄急了,索性在旁边cha上一句:“秦先生,您一路顺风,回头见着太子爷,您对他说,我家姑娘不进京应选全是为了他好,让他好好做人,如今坑了我家姑娘便算了,以后千万别再坑了别人。”
“杏月,不得无礼!”冯玉儿立马止住了她。
秦业倒是朝着杏月点了点,转头又看看玉儿,心叹这般好女子,却因这世俗偏见,命运不公而不得不被辜负,而自己竟是其中推手,一时生了无颜面对之感,他只好低头拱拱手,转身出门上马而去。
“姑娘,为什么让我闭嘴?”见秦业已然走了,杏月忍不住抱怨道:“太子还有秦先生,说到底都是只想着他们自己不吃亏,早知今日会反悔,当初别花言巧语骗您,!这些男人全没有一点担待!”
“知道你在替我打抱不平,”冯玉儿上去搀住杏月胳膊,返身往回走,“其实我心里却在感谢他,若没有太子,我也不得机会跳出火坑;若没有他,我到如今还寻不着父母,还有,我如今大仇得报,也多亏了太子。”
“您倒一心只念着人好,别强颜欢笑了,您一双眼睛还肿着在呢,”杏月一脸嫌弃表情,“别以为我不知道,昨晚你又哭了。”
两人正边走边说着话,却不料有人竟从后头生生撞开了她们,口中还大喊道:“大爷,姐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