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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次,因一个家奴做下私纵人犯的事,说到底就是为了个臭面子,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他二人不走运,偏偏私纵的是个杀人犯。

得了这个结果,也是他们活该如此,薛松觉得,这帮纨绔子弟真比不得自已这生意人,至少知道如何衡量得失利弊。

虽心里这么想,薛松也不准备往王子胜伤口上洒盐,只唯唯地点着头,任王子胜大发牢骚。

临别之时,王子胜低声说道:“如今看来,还是六爷仁义,我便在蜀中等着,待四爷或者六爷哪一天能做得了主,我便回来随他大干一场!”

薛松忙拦了他,道:“我这话能随便说吗?”

王子胜耻笑道:“瞧你那点胆量,行了,我这便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是,王内兄一路顺风!”

望着王子胜飞马而去了,薛松抹了抹头上的汗,转身回了城里。

说来金陵四大家,身为皇商的薛家势力最弱,所以薛松才紧着巴结他这大舅子王子胜,无外乎是因为王子胜人面儿广,脑子转得快。

只如今他才发现,这王子胜其实不过是银样蜡枪头,既无眼光,又无远见,还好高骛远,然而多少年下来,他和王子胜已然混出了手足之情,如今人一走,少不得薛松心里还有些空落落的。

为排解内心苦闷,薛松决定去喝个花酒解解闷,只原来他还有王子胜做伴,如今却剩自己一人,薛松忍不住叹了口气。

然而今日大概诸事不顺,薛松站在百花楼下,却只见门户紧闭,外头竟也是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