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举人如何称呼?”秦业笑问。
“姓白名德恒,字松山。”
“见过白先生。”秦业也自我介绍道:“在下秦业,也是个落第举人,您直接称呼我为秦业便是。”
两人客套了两句,秦业便问:“白先生,您为何会有心记下,这十来年走失孩童的姓名?”
白德恒叹了口气,说道:“这些孩子中,有一二六七岁孩童便是老朽的学生,老朽孑然一身,独是对学生们爱如珍宝,却不料有小小年纪的,竟会遭受厄运,从此与亲人骨rou分离。”
“难道这些年来,竟寻不到一点线索?”秦业不解地问道。
白德恒摇了摇头。
秦业又瞧了瞧名册,问道:“白先生,在下有一疑惑,您为何记载冯大人失女之事?”
白德恒点头道:“老朽不仅知道,还略通些内情……”
“白先生是何意?”秦业立时觉出些不一样,急忙追问道:“难道真是并非溺亡那么简单?”
“秦先生怕是已听说过前情,冯婉瑜最终以溺亡结案,可这十多年都未见尸首,”白德恒又不禁摇了摇头:“冯大人居然就这么算了,根本不想过追根究底,算来是对自己女儿都糙菅人命。”
“在下不太明白,可否请白先生详告。”秦业心里虽然已经确定,但消息能多些更好。
“老朽有个学生,事发之后曾告诉老朽,他当日因小事和家人呕气,便一个人躲到荷塘深处寻清静,结果竟无意间,瞧见塘堤上跑过一辆马车,并看到冯婉瑜从上头哭喊,小手都伸出马车帘子了,结果有个男人一把将她抱扯着,又扔回到车里,据说当时那丫头脸上、身上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