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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徒元徽摆了摆手,立刻说道:“孤这就去瞧瞧她!”

张钱忙在头前领路,等到了钱夫人院子前,还没来得及进去,便见一名全身似着缟素的女子弱风扶柳般扶门而立,随后冲着徒元徽施了一礼。

“民女张巧儿,见过太子爷。”

徒元徽也没在意,随意嗯了一声,便绕过她进到里头。

扎着抹额的钱夫人貌似无力地坐在c黄头,待徒元微一进来,立时大哭不止。

“婶娘这些日子心思重得很,一想到叔父便哭个不停。”张巧儿贴在徒元徽身后轻轻地道。

徒元徽皱了皱眉头,觉得鼻腔里冲进来一股腻人的脂粉气,下意识地往旁边闪了闪。

小德子机灵,瞧出徒元徽的不悦,便故意隔到两人中间,惹得张巧儿面上有些生气看了小德子几眼。

“听说奶娘病得厉害,孤今日来看看您。”徒元徽坐到张钱搬来的扶手椅上,问候钱夫人道。

钱夫人颇似吃力地探了探身,低声说道:“多谢太子爷还惦记犯妇,犯妇实在受之有愧。”

“奶娘,张中庸之案已然判下,”徒元徽咳了一声道:“事已至此,奶娘还是要想开些,张钱是个老实的,您以后还有儿子可依靠,若有何困难,东宫自会出一臂之力。”

钱夫人哭道:“太子爷,照您这意思,我家张中庸这是真的没救了?”

“单就矫旨一条,他违的便是国法,自然恕无可恕。”徒元徽只能说道。

钱夫人哭得更厉害了,说道:“太子爷,什么叫恕无可恕,当初张中庸买官卖官,还是不照样由您派人递一句就摆平,皇上知道了,都为太子爷压下弹劾,今日太子爷就真的无能为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