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由长辈带大的。”她含糊以对。
“原来如此啊。”周夫人出身贾家,嫡母不是好相与的,她一个庶女那边最擅长察言观色了,丢开面皮求冯玉儿喝茶是看她不会生气,现在看出冯玉儿并不太想深淡,再问下去会让其生气,便扯开话题,聊别的去了。
回到钱府的冯玉儿还没踏进正院,便被里头阵势吓了一跳。
待绕过众人走到堂屋外,冯玉儿便听到里头徒元徽竟在和钱老夫人说的不快。
“太子爷,您身上可流着一半钱家的血,如今怎么能就因为一点小事,居然要将自己表弟押解进京受审?”钱老夫人哭声中带着不平。
“老夫人,以前的事,孤不知道便算了,如今钱严当着孤的面欺压百姓,孤若纵凶包庇,如何有脸当这太子!”徒元徽显然也气得不轻。
“他是有错,可太子爷的人昨儿个蛮不讲理地打断了他的腿,严儿已然受到惩戒,看在兄弟份上,您也该放他一马,如何方才又让人将他锁拿,您是想我让钱家断子绝孙吗?”
徒元徽冷声说道:“钱家养这种儿孙就是自寻死路!钱奎胆子可真够大,去了趟东阳巡抚衙门,便将钱严从牢里捞出来,若是东阳巡抚不拿着此事来跟孤献媚,孤岂不被你们蒙蔽了。”
这时钱奎连忙跪下,哭求道:“臣有罪,只是舐犊之情,老夫实在不忍心看着受了重伤的儿子在牢里苦捱!”
“不忍心?”徒元徽冷眼看着他,冷淡地说道:“既如此,你便与钱严一块同孤回京面圣。”
这话就说得严重了。
钱老夫人也不哭了,心惊rou跳,目光看着徒元徽说道:“太子,这些年钱家送到东宫那么多东西,来路都不干净,你当日收得倒也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