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换药前要注意清理干净伤口。降真香一定要用磁瓦来刮,粉末要细。”
“知道。”
“这几日也要小心饮食,忌食腥辣之物,别饮酒,鸡ròu和牛羊ròu最好也别吃了……”
“真烦人,”赵似忍无可忍地嘀咕了一声,“你的话比我娘还多。”
蕙罗抿嘴笑笑,没再说下去,仍旧与他相对做糖饼,其间几次抬目看他,但见他干活之时神情专注,眉峰微聚,嘴也略略嘟着,颇带几分孩子气,看得她心中和暖,觉得这人倒也不像以前认为的那样难相处。
糖饼做完后,蕙罗又戴上帷帽,请赵似避开几步,再把这些糖饼送进蜂箱。做完这些工作后,她舒了口气,摘下戴了许久的手套,习惯性地甩甩衣袖拍拍手,以掸去沾在衣袖上的花粉和灰尘,但这一甩手,袖中却有一物坠了出来。
那是赵佶送给她的摺叠扇。翘翘来找她时,她正在房中把玩这扇子,听见翘翘敲门,便合拢扇子退入袖中,适才出门也忘了取出来。
蕙罗匆忙拾起扇子,不想赵似却走过来,把扇子从她手里抽了去。
他展开看,还轻吟上面的题字:“长因蕙糙忆罗裙……”
蕙罗莲脸晕红,当即打断他道:“请大王把扇子还给我罢。”
他却不立刻归还,但问她:“这画出自何人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