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把你们叫来,是有事情要安排,”大长老笑意盈盈,语气却很慎重,“近来出了什么事,你们也知道。”
众人不由点头,唏嘘不已。
这十五年来,局势终于起了变化,维持日久的虚假和平被打破。
首先动的是平波州云家,云家二公子醉酒之时与平波州州牧家的幼子起了冲突,两人同时看上了当日百花楼出阁的娘子,先是比拼灵石财力,之后竟是吩咐侍从动起了手,争执之中,不知是哪家的侍从先朝对方公子动的手,反正到最后,两位公子一死一伤,出了人命,事情就闹大了。
死的是平波州州牧大人的幼子,说是幼子,其实也是独子,州牧大人寿元将近,终于得了一个儿子,宠溺万分,难得的是这个幼子天资不差,人也算争气,州牧大人更是爱重非常,即便有些纨绔子弟的小毛病,州牧大人也不以为然,但哪想到不过是一次寻常的出门玩乐,便丢了性命。
氏族势大,皇朝难以镇压,州牧虽名为一州之主,但谁都知道州中真正做主的是谁,州牧大人平日被氏族欺压在头上也就罢了,大势如此,他也不愿违逆,但独子身死,他再没有动作,那便不堪为人父。
州牧也没发疯,还算冷静,只往云家递了句话,血债血偿,一命换一命,只要把那个杀了他独子的云家子交出来,他便不计较此事了。
但是谁的儿子谁疼,云家家主不止一个儿子,云夫人却只有那么一个儿子,云夫人机敏,一出事便命人将儿子送走了,送去了何处没人知道,云家主无法,只得将当日动手的侍从送给了州牧,别的事情只字不提。
州牧望着送来的侍从,一言不发,只一挥手让下人拉了下去,碎尸万段,之后平波州风平浪静,谁都以为这是州牧服了软,一如之前的几十年一样。
三月后平波州州祭,举州同庆,祭上古大神,州牧与平波州各大氏族都有出席。
一日间,平波州流血千里,横尸百万,平波州三分之一的地界被生生击碎,数座大山塌陷,死伤无数。
如此惨剧,九州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