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逾钊咧嘴露出一个憨憨的笑意:“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你身上的气……气息很熟悉。”他啃了啃指甲:“不对,我看电视上说,叫……叫……气场?气势?”
他说到这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程恣睢,拿脑袋拱了拱他的手心,眼巴巴地看着他:“主人,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你……你不想要我了吗?”
“没,”程恣睢从前只觉得养一只黏人的萨摩挺好的,夏天在他身边撒欢,冬天给他当暖手炉,又解闷又好用,现在只觉得头痛欲裂,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耐下性子温声道,“但你现在是个人了,得有个人的样子。”
“我……我知道的。我平常都做得可好了,庄岩哥还表扬我来着,”顾逾钊咧开嘴笑了笑,“就是……就是见到主人太激动了,就给……忘了。”
程恣睢:“……”
“啊,对了,我来这儿还有个任务。”
“什么任务?”
“我……我一兴奋就给忘了。我想想,”顾逾钊想了半天,才道,“好像是让我咬死……不对,搞死一个人,那个人叫傅……傅离……离……”
程恣睢皱眉:“傅离骚?”
顾逾钊用力点头:“对对对!傅离骚!那个我看不见的东西超凶,说我要是不弄死傅离骚,它就要弄死我。可我哪里知道傅离骚是谁啊……主人,你知道傅离骚是谁吗?”
程恣睢:“……”
他拧着眉沉吟片刻,决定先稳住这只傻狗,再徐徐图之,遂面无表情地胡说八道:“我也不知道傅离骚是谁。这样,你先回去,千万别暴露了,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一有消息就通知你,好吗?”
傅离骚敲门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把车钥匙忘在茶几上了,回来拿,刚好听到程恣睢的最后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