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坐到榻上,揉着眼,“不要,”顿了下又说,“你去给朕弄杯茶来。”
小鱼应是,不一会端了杯茶来,她以为他还要看奏折,便要去摆桌,和帝却摆摆手,指着旁边的榻子,“陪朕坐坐。”
小鱼忙道,“奴婢不敢。”
和帝便把她抱过来,坐在自己膝上,微笑道,“这里便敢了?”
小鱼垂下头,并不说话。
和帝心情不来就不好,此时见她木木的,更觉无趣,一起身,小鱼不妨,便跌到地毯上,她忙跪坐好,躬着身子,“皇上要沐浴么?”
和帝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他确是去沐浴,半个时辰回来,却见她还跪在原地,小身子蜷着,他心中莫名的恼怒,走到大床边,沉声道,“朕要更衣。”
小鱼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但每次事情涉及丁家,他脾气便不好,很不好服侍,这回更甚,前日早上连皇后都骂了,她只想小心谨慎,也不敢像往常般,偶尔与他顶嘴,确不料还是触了他脾气。
缓缓站起身,跪了半个时辰,差点一个趔趄,她撑住腿蹒跚着走到大床前,他是坐在床上的,小鱼便只能再跪到床前的大条垫上,仰起脸去解他襟口扣子。
和帝垂下眼,她小脸发白,眉间也微蹙着,吃力得去够着他前襟解那扣子,忽想到她前日下午给青廷解披风时脸上的那抹丽色,冷哼道,“服侍别的男人,没见你这样愁眉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