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不能表达出来。从四月里到现在,两人之间,其实还是初初的交缠,吵嘴,似乎都还是一件奢侈的事呢!
到了一处平坡,青廷思量着时光,已走了一刻钟,有人大约也该累了,便不动声色的,略停下来,吩咐众人歇息一会,丫环小厮们自开始打扫摆水不提。
信步走到山坡一角,环看四周山岭,眼角却往她那里斜,杜兰给她扫净了一处树墩,她除下纱帽,停了一下,嗬,还坐下了!青廷咬牙的恨,肚内却又有些好笑,看她期期艾艾的,一时大眼又往他这里瞟,心中暗爽,原本想唤她过来的心思一变,转过身,脸上还是淡淡绷着。
他转过来,子钰连忙偏过脸,吩咐杜兰一些有的没的。青廷拿眼看着,却步往别处,不理她!
将息一会,一行人继续行进。
快到了最上,是一处较陡的坡,滑石不断。青廷略慢下来,果然从身后传来杜兰春喜的惊呼。转身一看,他那娇滴滴的小钰儿,一手一个扶着,差点一个趔趄,他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他声音极冷淡,子钰好不委屈,听杜兰小声说着路滑,她低着头,这次出门,并未带厚底的鞋子,此时路滑坡陡,好不难走,而她身子本来就酸软,特别是双腿——更有甚者,还戴着那碍事的纱帽,看着大家都停下,候着自己,她忽然觉得自己傻透了。
如果她抬头,就能看到青廷冷淡的面皮声音下,眸子里促狭的笑意,但她没有,只是轻轻站直了身子,抿嘴道,“没事。”
青廷沉默,本来只想调弄她的,此时却又生出一股气,瞪着眼前低垂的小脑袋,那层纱隔着,她根本看不见。真是多事,戴什么劳什子纱帽!
半晌道,“你走前面。”
这丫头真是倔强,这样滑陡的路,居然就死死抓着侍女的手爬上去了。他隔的不远,听她侍女偶尔低声问着脚疼不疼,腿酸不酸。
腿酸,她当然腿酸,阳光透过树枝照射下来,他莫名的心情又好转,而他当然知道她为何腿酸,嘴角衔了一抹邪笑,像就要偷腥的猫,明明暗暗的阳光下那眸子亮得吓人,死死盯着前面蹒跚的小钰儿——回去,更有你酸的!
从去到回,他一路都未怎理她。心中沮丧,她晚膳也没有多吃,匆匆沐浴就回房歇息了。缩在被子里,她心里憋憋闷闷的,怎么就闹上别扭了呢?想到王爷那冷淡的样子,她越发的气,忽的翻开被子坐起,小脸发红,气到现在,都是气他,却连开始为何闹的别扭,几乎都忘了。
门吱的一声,子钰一惊,连忙翻身躺好。
半个时辰后——
为什么?子钰长发散乱了一枕,红着脸,咬着嘴唇,喘息着承受他一次又一次深猛的撞击。
双手像小婴儿那样的姿势,无力上摊抓着枕头,她委屈的不行。不是闹别扭了么?不是正淡着呢么?怎么还能,没事人一样,回来躺倒就抓她过来肆意欺负?!
青廷微皱起眉头,有些不满意。
开始他是满意的。小钰儿今日穿了白底银光条儿的丝绸兜儿,同底色系的绸睡裤,他一上来就发现了,心中欣喜,只以为她识相,专收拾好了,等着他呢。
解她背后的丝绳时,小人儿也没有反抗,侧身抱着丝被任他解了。
那丝绸兜儿贴着她身子被扯着滑落的样子,真是……按捺不住的,立时伸手握住她胸前饱满的小兔子,小人儿颤了一下,呵,他心中暗笑,还害羞哪?将她拨过来就要亲吻——却发现,她些微惊慌的小脸上,双眼紧闭,更多的是冷淡。
心头一闷,下手就更狠了。
这样的脸,给谁看呐?捉着那两团绵软使劲揉着,又想到她今日一路的倔强,他一时雄性激素大起,结合本已压了一天的欲 火,升腾腾的,只想狠狠得折腾她、征服她,让她在他底下哭,底下喊,向他娇软着求饶。
子钰却还未意识到危险,只觉他下手越来越重,要她的动作也比以往狂猛。
死死咬住嘴唇,她勉力控制自己不叫出声,生了一日的闷气,回来就被他压在身下强要,她已经够委屈了,绝不可以再流露半点以往娇软的姿态。
青廷瞪着她,恨不能……可还能怎样,现在她已经在他怀里,自己也正在里面呢,还能怎样?
可,她只会这样吗?掐紧手里的小腰,他狠狠顶入,只会这样皱眉闭眼,咬着牙不出声吗?只会这样,难受极了偶尔才“嗯,”“嗯,”地潦草哼哼两声吗?
敷衍他吗?
她明明可以更软,更娇,更柔,更热,更痒,更湿,更……该死,早忘了原先计划的逗弄她的心思,他停下动作,掐紧她脸颊,“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