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就来了,是位年过五十的花白夫子大夫,他把了把脉,却眉毛皱得老高,看得春花秋月两人的心都紧张起来,生怕林一芙有个万一,这才刚收到圣旨,熹从天来,可不能再生波折啊。
大夫终于放开了林一芙的手,但是眼神看向她的时候就很一言难尽,林一芙见他看着自己的发髻,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又看向旁边的春花,眼里问着,我头发乱了吗?
春花摇了摇头。
大夫是个老古板,他脸色赤红,不知如何叙说,看主仆俩一脸懵,也不见心虚,叹了口气,便道:“是滑脉,已一月有余。”
林一芙正想问滑脉是个什么东西,被春花一脸惊喜打断了话,“姑娘,你有喜了。”
喜?她确实是有喜的,都快出嫁了,还不是喜吗!
只一息,林一芙就想明白喜从何来,她福灵心至地摸向下腹的位置,眼带疑问地看向大夫,大夫一脸猪肝色地点了点头,他顽固的脑袋里想不明白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听到有喜了,怎么好意思露出喜出望外的模样。
林一芙得到他肯定的回答,脸还是茫然的,倒是春花和秋月连忙问大夫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白夫子大夫虽然觉得不对劲,但是出于医者本心,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注意事项,还留了一张保胎的药方,拿了赏银,终是红着一张脸地离开了。
春花送走大夫,回到屋里,脸上十分兴奋地问道,“姑娘,是不是要告诉大人啊?”
林一芙还在怔楞中,随后又听春花自言自语似的道:“倒是我们太粗心了,虽然记着姑娘小日子的日期,可是也没醒觉。”
之所以为什么没有醒觉是因为林一芙偶尔也会有小日子不准的时候,在刚去王府的时候就试过一次这样的情况,那时也差点搞得很大阵仗,当时林一芙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身边的两位心腹丫鬟,只叫他们再等等,果不其然这一等就去了半月,小日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