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兢兢业业的严管家忽然发现他遭受到人生的第一个铁板,他的主子时时刻刻对他刺冷刀子。
比如现在,林姨娘从西院搬了副棋盘过来,一副虚心向主子请教求学的样子,但其实西院这些女人想些什么,他们做奴才的比做主子的清楚,但明知对方有歹心,他仍旧很乐意装作看不见,甚至很高兴,谁叫林姨娘是头一个能大模大样走到东院来的呢!
况且每次寻着过来的借口都不同样,也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他们爷为朝廷为百姓劳苦功高,身边若没个可心人,太苦了。
严管家拿出一百分的服务,务必让林一芙宾至如归,最好服务到她从此赖在东院不走。
他见两人只顾着下棋,手边的杯子已经空了,就想给两人添上,这头添了爷的,那头也要给林一芙添上,
林一芙见王辰希有份的,她也有,就甚觉高兴,于是视线会从棋盘上移了过来,对着严管家甜甜一笑,还说一句,“谢谢”,严管家出于礼貌,当然也是要回一句“不客气,应该的”的。
问题就出在这儿了,王辰希的眼刀子会准确地落到他身上。
严管家百思不得其解,苦闷了好些天,他家婆娘见了,就问了他,他就把事情说了出来,说到细微末节处的时候,他家婆娘恍然一笑,便把症结处说于他听。
严管家闻言不可置信地瞪直了眼,“你说爷是醋了?”
他作为王府的第一管家又是王辰希的心腹,对主子的事自然是敏感的,王辰希对林一芙开了许多次例外,他能看出王辰希对林一芙是有些不同寻常,但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她对着一个下人好言好语时会醋!
两口子分析得出的结果是——非一般的不同寻常了。
严管家的婆娘姓姚,三十好几,一副人精的模样,“最怕大人没得明白自个儿的的心思,白白把姑娘家的心耽搁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