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芙病容仍在脸上,她简单地对在场几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然后看向严管事,陈意娘却把这一对视解读为眉来眼去,她本来对准严管事的炮火忽地就转移了目标,她对着林一芙说:“一来就找帮手了?”话里的鄙夷呼之欲出。
春花护主心切,就要出言反驳,被林一芙阻了,她要赌一赌,忍一忍,背后的大佬是不是就会浮出水面了呢!
“陈姨娘这话似乎是对我有不满?”林一芙装模作样地明知故问。
陈姨娘倒也不介意她问,她正想借个机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而林一芙是知道她会捉着这个机会一边说明一边奚落她的,她特意引导她说这个事来激怒另外一个人。
若说林一芙第一眼看到那些贵重礼盒时只是猜测,但她再次进入这屋时已经很确定,当时躲在屏风后面听她说书的人不是严管家。
因为这里是东院。
一个下人即使再如何得势都不会有胆子有权利在主人家的院子里听说书的。
她不明白为何背后之人要如此费周折地来听她说书,但这不失为一个逼他出来的机会。
果然陈姨娘一扭头就在林一芙和严管事之间来回看,她身后的姐妹更是发出一阵阵自以为悦耳的取笑声,她道:“严管事出于什么原因往你屋里送礼盒,出于什么私心,还要我一条条说?”
其中一个塑料花姐妹,梁姨娘轻笑,“不就是有一支红杏出墙……”
她的“墙”字还没说完整,屏风后面便走出一人,来人身材挺拔,长相风神俊逸,一件纯白的长衫却穿出了煞神的味道,眉眼间的冷意仿佛能把整个夏季都冻住。
梁姓姨娘被惊吓得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