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芙把木盆递给了张冒,脚步更快地进了院子,同村人看见她都一副等着看家庭伦理剧的样子,官差看见她却把她拦了下来。
林一芙怕家里只有外婆一个吃亏,不跟他们废话,直说:“这里是我家,我是林一芙,凭什么拦我!”
官差也许略有耳闻,找的就是林一芙,对望了一眼,放了她进屋。
“外婆。”
林一芙刚进屋就瞧见一穿金戴银的华服女人,还有她旁边一位清俊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配的一对。
女人听见声音,刚好视线转过来,与林一芙对了个正,林一芙心底想,华贵是华贵,就是眼神太凌厉,而且太嫌弃,也太高傲,仿佛在看什么见不得人的呕吐物。
男人见了她先是一错愕,然后露出惊喜的表情,林一芙看懂他眼底觉得这件商品会大卖的目光。
“你就是一芙?”
林一芙嗤笑一声,越过两人,行到张外婆身旁,朝两人看过去,嘲讽道:“是又与你何干。”
语气很沉稳,声音很清脆,若出谷的黄莺。
“听到了吗,与你们无关,驸马公主,请回吧!”张外婆刚气了一回,如今显得有些心累。
张外婆在村子里有些地位,村民一听到动静,怕她被人欺负,立马去叫村长过来,如今张外婆身旁除了林一芙,还有村长,张铁柱。
但即使三人站一块,对面只一男一女,他们仍显得势单力薄。
林青山脸上的笑意未减,“一芙,我是你父亲,她是你母亲,你跟我们回去,以后就是郡主了,从此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林一芙心底哼了哼,她二十又加十六的年纪,还能受敌人糖衣炮弹的诱惑,她视金钱如粪土,视荣华富贵如跗骨。
林青山见林一芙脸上毫无惊讶惊喜神色,显然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说他们是父女,是不用滴血验亲的了,她像足了林青山,只眉眼间又揉合了她娘的温婉。
所以第一眼,宜曦公主就不喜,太像了,没有人会喜欢丈夫外面的子女,之前只是在心里想,如今亲眼所见,心底的恨意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