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思的外侧衣袖湿了一小片。她往上看,发现伞盖大半偏向这边。

卢析岂不是被淋得更多?估计半边身子都露在伞外。

“伞不用倾过来。”周思思出声,“小心感冒。”

卢析不以为意,“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多淋点雨怎么了?

不淋到他聪明的脑袋就行。

“那,靠近一点。”周思思把两人间的距离由一个半拳头缩到两指宽。

卢析之于她,是从小认识的弟弟。

这样的行为没有什么不妥。

然而另一个当事人心思没有这么平静。

周思思甫一靠近,卢析的感官仿佛变得敏锐。

雅淡的香若有似无地拂过来。

肘部的衣袖间或和她的衣袖接触摩擦。

……这破天没事下什么雨?怎么这么烦啊?

周思思回到家,拎着湿雨伞挂到阳台。

外套和外裤得脱下来洗。她去浴室要路过陈翠的房间。

无意瞥见陈翠在翻箱倒柜,周思思头皮一紧,“你要干什么?”

上辈子陈翠沉迷赌博,不断欠钱,变卖掉家里的不少东西。

周思思又怨又惊,这一世她才高二,陈翠就要变卖物品……负债这件事情竟然提前了两年多?

“回来了?”弓着腰的陈翠又拉开一个抽屉。

周思思走过去,几乎是喊出声:“你在干什么?”

“找东西啊,哎,我的金镯放哪里了?”陈翠不停翻找。

周思思皱眉,“你欠了多少钱?”

“什么?欠了多少钱?”陈翠一脸奇怪,“我没有欠什么钱啊。”

“你找金镯子做什么?”

“这个啊,我要去打成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