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杯水,沉默的思索着。
月 娘便又记起太子最后对雁卿说的话,说不时那种浑身颤抖的冲动感褪去了,她一时又有些茫然——和雁卿不同,她没有鱼死网破的觉悟,也不会执拗的头破血流也不 退缩。她明白世事烦忧,逍遥者少、妥协处多——赵家已经不能再进一步激怒太子了,此刻要缓和太子的怒火,也唯有在此事上做出退让。
“但若……”她害怕嫁过去之后会被太子报复,又自我宽慰也许最多不过受些冷遇罢了,“若非要我嫁过去……”
雁卿猛的抬头看她,赵世番同林夫人也都震惊起来。月娘鼓足了勇气,强迫自己说出口,“我也……”
“你胡说什么!”雁卿冲口打断了她的话。
其实雁卿也已无措起来——赵世番今日顾虑重重的模样她也看到了,她何尝想象不到父亲所受的压力?
此刻也已明白,父母急着将她们唤来并非为她们递信回来的事,信上她们语焉不详,不至于此——必定是太子那厢局面有变,令赵世番不得不有所应对了。
月娘想到的那些,她反应虽慢些,却也已想到了。
赵世番先前的动摇、月娘此刻绝望的心情传递过来,雁卿也跟着焦急起来。她本就不比月娘有捷才,兼此刻明白了月娘的想法,不及思索旁的办法,也只能挺身而出,“……我去向他赔罪。”
林夫人和赵世番不明所以,雁卿便道,“事情因我而起,我去向他赔罪,求他消气。”
她起身便要往外走,林夫人忙喝道,“回来!父母俱在,轮得到你自作主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