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卿不停的分开人群,终于元徵就在前头,她便唤道,“七哥!”
元徵的脚步就顿了一顿,雁卿追至他的身旁,抬手拉住他时,他才回过头。
夜露浓重,雁卿睫毛、头发上已沾染了水汽,双瞳润得发亮。头上兜帽已经松落下来,露出冻得红红的脸颊和耳垂来。她仰着头,略不解的望着元徵,“七哥不和我们一起去玩吗?”
元徵便也冷硬的道,“我不惯和旁人一道。”
雁卿噎了一噎,片刻后才道,“哦。”
元徵便又说,“朱雀街前有新扎的鳌山灯,你去看吗?”
雁卿便说,“……今日和月娘说好了,要在泰明楼前看灯会。”
元徵便也说,“哦。”
两人一时无话。好一会儿之后,雁卿终于又说,“明日吧,明日我们一起去看鳌山灯。”
元徵道,“何必呢,你又不想去。”
雁卿忙道,“我想去了,也想同七哥一起去。”可不知为什么,明明想去,却又觉得沉重。她便问,“七哥生我的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