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服软、认错的意思了。
两个人各自默然,片刻之后,元徵再开口时,声音就柔缓下来,“不是那个意思,便是有旁的缘故了?”
雁卿就点头,“嗯。”
元徵顿了一顿,探出右手来,轻轻去擦她眼角的泪水。也是一触便挪开,只留下冰凉的触感。
雁卿其实也没有哭。被元徵看见她眼眶发红,她也略难为情,便松开手,回身揉了揉眼睛。
再回过头来,脸上就又是柔和的笑容了。
实则此刻要笑起来也难,可总归让元徵消气为上。何况今日是她三叔大喜的日子。
她便当什么也没发生过,道,“本来就是要去找三哥哥的,不成想在这里碰见了。”
元徵便道,“我一直等在这里。”
雁卿便又窘迫,笑道,“难怪七哥要生气。”想到元徵衣襟沁寒,指尖也冷得冰石一般,就道,“外边儿凉,七哥先到我院儿里去喝盏茶吧。”
两人一道往坡下走。元徵忽又问道,“究竟是什么缘故?”雁卿心里便一紧,元徵却又进逼,“总得给我一个解释。”
雁卿便停住了脚步。她其实不想在今日摊开来讲——总觉着势必要有一场争吵。可元徵已然发了脾气,若她依旧不肯正面应答,元徵怕真要心寒而至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