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至少该晓得七哥为我好。竟因为当日你不肯顺着我的意就恼了你……七哥,七哥很伤心吧?”
元徵就将目光投远,去看院中春景。笑意却已不自觉的泄露出来,就像外间的春光一样暖人。便道,“你又焉知我是伤心,而不是生气?”
雁卿便疑惑的抬头望他,“七哥生我的气了?”
元徵简直苦笑不得——你才要欢喜她懂你的心,她就立时不懂你的口是心非了。
却也只说,“那日委屈你了。”
雁卿点了点头,忙又摇头,“我不该迁怒七哥……我知错了。七哥不要伤心,也不要生气。”
元徵就道,“你若不要我伤心、生气,便不要去荆州了。”
雁卿不解,“为什么?”她眼里这分明就是两件事。
“那日你明明说,要日后和我同游三峡的。自己先去了,岂不是失约?”
雁卿越发不解了,“我先去,并不是说以后就不与你同去了呀。我先去了,日后还能尽地主之谊,带着你玩呢。”
思路清晰,条理分明。可就不晓得题外之意,未免令人着急。
元徵只好说,“荆州远在千里之外,一来一去,光路上就耗去小半年。且音讯不通。你若去了,我们就又要分别许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