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站在十八阿哥的床边，神情悲伤，腰背都弯了，打眼望去，竟觉得康熙在一瞬间老了些许。

过了好一会儿，康熙才坐到了床边，颤抖着手去摸十八阿哥的脸，“十八，皇阿玛回来了，你和皇阿玛说说话，你上次不还说要好好练武，将来做大清的巴图鲁的吗，朕还答应你等你生辰的时候送你一把好剑的呢，你怎么就能躺在床上不起来呢，你不理皇阿玛了吗？”

康熙竟像个普通的父亲一般对着十八阿哥絮絮叨叨。

十八阿哥算是康熙的老来得子，康熙一向很宠爱他，如今康熙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之间确实是难以接受。

胤禛和众位皇子一起垂立在旁边，突然感觉脸上微凉，抬起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落泪了，胤禛抬起袖子胡乱擦了擦，可是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怎么擦都擦不完。

眼看着康熙越说越激动，竟是咳嗽了起来，胤禛顾不得伤心，红着一双眼去劝康熙，“皇阿玛还请节哀，若是十八弟看到皇阿玛这样伤心，他怕是也不能安心的。”胤禛自己的声音也是哽咽，说到后面竟是差点泣不成声。

“老四呀，你说怎么就这么快呢，一接到消息朕就回来了，可是还是没有赶上，朕竟是连十八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十八病重，朕都没来看过他一眼，他得多伤心呀。”有人陪自己一起哭，康熙反而得到共鸣一样，拉着胤禛的手说了起来。

胤禛反握住康熙的手，安慰他，“十八弟是个懂事孝顺的孩子，他知道皇阿玛不是故意的，一定不会怪皇阿玛的，皇阿玛还是节哀，别让十八弟走了都不安心。”

“是呀，皇阿玛，若是十八弟知道皇阿玛如此难过，再为此伤了身子，怕是十八弟走的都不安心。”胤禩也走了过来安慰康熙。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得劝着康熙，康熙也累了，慢慢就平静了下来。

“这一路上皇阿玛赶着回来都没好好休息过，儿臣先送皇阿玛回去休息吧。”胤禛搀扶着康熙说道。

康熙确实已经撑不住了，如果不是胤禛在旁边扶着他，他都要瘫到地上去了，闻言说道:“让李德全扶朕回去就行了，你们留下，好好处理一下十八的身后事，一定要大办，不能让十八走的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