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边我心知肚明。事涉君臣之道的,他从来步步小心,是真的一点错都挑不出来。何况苏恒对他也一贯优厚,不经宣召便可出入内廷的,满朝文武大约也只他一人。他确实无需刻意去打点苏恒身边的人。
我说:“长安令,是褚令仪吧?”
红叶便点了点头,“是他。”
至于褚令仪,耿直顽固到了一定程度,自然也就无所畏惧。虽然很少有人不忌惮他,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行的端正。
我正想着,红叶忽然笑起来,道:“说到褚令仪,坊间倒是有个笑话。”
我便让她讲。
她说:“说的是,有个人听说褚令仪是个清官,就想跟他切磋一下清廉之道。两个人一起出门,都自己从家里带的饭。到了用膳的时候,把饭端出来吃。那个人就看了看褚令仪的碗,然后就叹了口气,说‘清是清,可上边儿还漂着两片葱。’”说完自己先忍俊不禁。
所以说她就是个不会讲笑话的,我都还没听懂她讲的什么呢。
难道她是想说褚令仪家穷得只能吃得起清汤,里面洒两片葱花就是奢侈了?
便不接她的话头,问道:“徐福呢?可也被贬出去了。”
红叶忙收了笑,道:“倒是没动他……似乎是没查到他身上。”
我便愣了一愣——要说方生查不出我安插在苏恒身边的人,我是不信的。要说他会替我瞒着苏恒,那更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