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青杏儿,青杏儿片刻后就心虚的垂下头去,道:“陛下没有进帐子瞧。”

我叹了口气。

青杏儿毕竟不是红叶,还没有胆量面不改色的对苏恒说谎。

苏恒纵然没进帐,也必然猜到我不在里面了。这会儿只怕已经知道我去见陈午的事。

就看他知道多少了。

我并没有想到,今夜他被褚令仪讽刺过了,竟然还要来椒房殿一遭。

心里不觉就有些失神。

苏恒一直没有问端午夜里的事,我便也不主动与他说。每日里相处仍是往常的情形,看不出异样来。只是觉得他凝视我时候多了起来,目光沉寂,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又不能真像红叶说的那样,开诚布公的去问。

看不出时,便不乱想。

顺着线索追查,丢失的财物件件都找回来,秋娘的罪名也件件都砸实了。

韶儿大概也听说了些什么,晚膳时忽然便说:“娘,锁……是韶儿赏给的秋姑姑。”

我和苏恒闻言都不由一顿,我怕苏恒生气,忙将他抱到怀里,才要岔开话题,便听苏恒问:“你何时给她的?”

韶儿还不会说谎,费力的想了好一会儿,终于垂下头来,手指头搅到一块儿去。

苏恒又道:“是谁教你说这话的?”

韶儿才要答,苏恒忽然便发了脾气:“邓纯教没教过你,要分辨好人和坏人,分辨对和错,不能替坏人说话,不能听信身边人的教唆,做错了事就该惩罚?”

他语气重了些,韶儿眼里已满是泪水。滚动着不肯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