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无移沉默片刻,道:“这是给师父做的。”

“我?”水镜有些诧异。

他明明记得早在当年出海时就已经告诉过解无移自己不必吃饭,他不该不知道才对,怎会无缘无故突然给他下一碗面来?

解无移见他一脸茫然,道:“看来师父是不知今夕何夕了。”

水镜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他知道今日是初五,可初五有什么特别的吗?

好在解无移早已看出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解释道:“今日乃是立春,我听国师说,师父的生辰便是立春。”

水镜微微一怔。

“生辰”这个词对他来说着实陌生,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何时因何故会与释酒提起这一茬,这一千多年来他也从不曾特地留意过这个日子。

如今听解无移这么一解释,再一看那面条,水镜立即反应了过来:“所以这碗是……寿面?”

“嗯,”解无移点了点头,看向那碗面道,“师父要尝尝么?虽然其貌不扬,但味道应该还勉强过得去。”

水镜哪里会在意这面味道如何,单单因着这份心意,别说是一碗面,哪怕是碗糊锅底的玩意他估计也能面不改色地吃个干净。

他走到案边坐下,拿起筷子笑道:“既然是你亲手做的,那自然是要吃的。”

说着,他用筷子夹起一根面来,往上提着提着突然发现这跟面竟是极长,像是没有末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