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也不是那脸皮薄的人,释酒既然都猜到了,他也无甚好遮掩,很快便又换回了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问道:“你们国主是真病还是假病?”
释酒道:“是他想知道?”
水镜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也不打算避讳,坦然点头:“嗯。”
释酒沉默片刻,道:“你不觉得你这一趟来得荒谬,这个问题问得更是毫无意义?”
“为何毫无意义?”水镜道。
释酒道:“真病如何,假病又如何?即便是假,他难道还能抗旨不归不成?”
水镜怔了怔,随即不以为然道:“他不过是想知道实情罢了,这有何错?”
释酒摇头苦笑,似乎是难以理解水镜的想法,眯眼道:“我是真不明白,这世间之事你皆能一眼看得通透,为何回回到了他这里,你就如此愚钝?”
水镜被指责得莫名其妙,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释酒道:“他知道实情又有何用?你是想让他抗旨不归早些战死沙场,还是想让他被迫回京,往后一直对他父皇此举耿耿于怀?”
释酒此话透露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国主病重一事果然是假。
可如今真相虽是得到了,水镜却被释酒这番话问得有些茫然。
释酒似乎也并不打算等一个答案,淡淡道:“若无他事,我便回去了。”
水镜点了点头,目送释酒转身离去,又在原地站了许久,这才心不在焉地出了虞宫。
第142章 琉璃球中纷飞雪
回北境的一路上, 水镜都有些茫然不定,他甚至觉得心里有些乱,像是塞了一堆线头没能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