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后,他抿唇咬了咬牙,似是对自己这般不争气有些懊恼。

水镜顿时舒坦了。

他也不知自己这古怪的愉悦从何而来,只知道每回看见解无移那一贯维持的沉稳老成被凿开一条裂缝,露出稍显青涩局促的少年模样时,他就觉得身心舒畅。

对于一个少年而言,心中对真相的好奇到底还是强烈的,哪怕他平日里将这丝少年心性藏得极深。

“行了,”水镜拽着解无移一起站起身来,“今日习剑延期,你回去好好睡一觉。”

解无移立刻道:“我不困。”

“别嘴硬,”水镜隔空指了指他的双眼,“回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眼里有多少血丝眼下有多少乌青再来跟我狡辩。”

解无移顿时语塞。

水镜拍了拍他的后背,道:“行了,去吧,我这就回京一趟。”

解无移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到底还是未再多言,抿唇点了点头。

……

如解无移所想,水镜用以探听消息的方式向来不是什么“正道”,到虞都后,他便入宫直奔国主寝殿而去。

反正上房揭瓦翻窗上梁之类的事水镜早已娴熟,对他而言和伸个懒腰根本无甚不同。

但他没料到的是,就在他接近国主寝殿之时,远远看见殿中走出了一个人。

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