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日头西斜, 周姑姑满头大汗地找到此处, 拍着胸口抱走了烟雀,今日的习剑也告一段落。
一路伴解无移走回东宫后, 水镜并未直接离开虞宫,而是转头去了释酒那里。
释酒殿中一如既往的清冷寂寥,抬头见水镜突然造访,他也无甚惊奇,淡淡道:“何事?”
水镜也不拐弯抹角,看门见山道:“找你帮个忙。”
听了这话,释酒有些意外,饶有兴趣道:“找我帮忙?”
“嗯,”水镜熟门熟路地在他面前坐下,“找你帮忙和你们国主商量商量,让解无移去北境。”
释酒解下腰间葫芦的手顿了顿,狐疑道:“为何?”
水镜理所当然道:“他想去。”
水镜虽是说得简短,但意思表达得却是极为直接。
他知道解无移为何想去北境。
解无移曾力主变法,却受朝中阻力而不得继续,曾主张出兵援桑,却因国主瞻前顾后而被驳回,就连出海“除妖”一事,也是他苦苦相求才令国主勉强同意。
对他而言,他待在这虞都能为百姓做的太少,与其在宫中做个碌碌无为的皇子,倒不如去前线助力。
释酒似乎觉得有些好笑,道:“他想去就让他去?若是大銮当真来袭,让他一个储君在前线身先士卒?”
水镜笑了笑,反问道:“若大銮当真来袭,你觉得虞国的胜算有几成?”
释酒沉默片刻,如实道:“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