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一愣。

这么刁钻的条件他还能立马找到合适的?

轻便小巧之物倒是不少,可这“合眼缘”却是只有水镜自己说了才算,方才信口列出这些条件时就连他自己都未能立即举出例子来,解无移何以说得如此自信?

解无移将骨剑搁在身旁案几上,转身到书桌旁的书架上取下了一个扁平的匣子,捧回水镜跟前递了过去。

水镜狐疑看他一眼,接过匣子在案边坐下,解无移也跟着他坐在了案边,看着他打开了匣子。

匣中之物四四方方,质地绵软,通体洁白,看上去像是一块叠起的手帕。水镜伸手将它取出,展开一看,先是因其上字迹而懵了一瞬。

不为别的,只因那字迹竟是水镜自己的。

再一细看,他方才恍然。

这正是数月前他在望溟塔顶用来记述《问归期》曲谱曲词的那块绢布。

“它不是丢了么?”水镜奇道。

这块绢布当时自梁上飘下,飘出塔顶随风远去,水镜还当它早已不知落到何处被践踏成泥碾作尘了。

解无移道:“当时我说要赔你一份新的,你却说‘遗簪见取终安用,敝帚虽微亦自珍,原物不可替代’,所以当日下塔后我便四处寻觅了一番,所幸,在晚间暴雨前将它找到了。”

水镜点了点头,又道:“可我记得它当时被你割成了两半?”

当日绢布落得突然,水镜跳下梁去追时惊动了解无移,那块绢布也在空中被解无移一剑割成了两半,可如今看来,它却是完好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