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和认真想了想,道:“若是母后对付的是允荣他母妃,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无话可说,那是她自己造的孽。至于允荣,当年事发之时他都还未出生,这事算不到他头上。”
“哟,”水镜打趣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君子啊。”
允和摆摆手,撇嘴道:“那倒不是,你就当我是在为自己积德吧,善有善报。”
水镜好笑道:“你还信这些呢?”
允和一偏头,理直气壮道:“为何不信?我做了对的选择,这不就立马有神仙来给我疗伤了吗?”
水镜一噎,怎么听上去还真有几分道理,竟叫人无法反驳呢?
“既然如此,”水镜冲他脸上那伤疤抬了抬下巴,“用不用我送佛送到西,帮你把脸上这些伤也去了?”
允和丝毫未有犹豫,摸着那伤疤无所谓道:“不用,男子汉嘛,身上有几道伤疤怎么了,我还觉着挺威风呢。再说,留着这疤痕也好时时警醒母后,莫要再轻举妄动。”
“人小鬼大。”
水镜赏了他个板栗,从床边站起身掸了掸衣摆道:“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欸!”允和连忙起身拽住他,把那匣子塞进他手里,“你把这个带走。”
水镜皱了皱眉:“你不养?”
允和瞪眼道:“神仙你清醒一点!这东西放在我这算是怎么回事?别人再以为我是为了偷雏鸟才受的伤,是自作自受,我委屈不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