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和看向水镜,确认道:“你先前是去过苍穹阁的,对吧?”
水镜点了点头,允和又道:“那二层的格局,鸟架鸟窝的位置,锁链的长度,你可都还记得?”
水镜略一回忆,道:“记得。”
允和点头道:“那我只需说一句话,你应该就能明白了。”
他放慢语速,意味深长道:“海东青醒来时,我已经站在了楼梯上。”
水镜脑中将那画面一想,果然立即反应了过来,眯眼道:“你是说,当时那两只海东青的锁链被动过手脚?”
水镜不久前才刚刚去过苍穹阁,他清楚地记得,那两只海东青脚上的锁链长不足一丈。
当时他坐在地上与海东青对峙,海东青几次飞扑过来都被锁链扯住难以靠近,而那时楼梯口还在他身后有一段距离,以那锁链的长度,海东青根本不可能扑到楼梯口。
允和道:“海东青养进苍穹阁的那一日,我们都曾去看过,当时父皇就特意提醒,此鸟性情凶狠,观赏时不得靠近。负责饲养的宫人还细细给我们演示过它们的活动范围,提醒我们莫要踏足那圈中。”
“当日海东青虽然未醒,我也丝毫不敢大意,从始至终都站在它的活动范围之外。所以我才会说,这个意外本不该发生。如果锁链没有问题,就算海东青因丢失雏鸟而发狂,也伤不了人。”
水镜缓缓点头,道:“蹊跷之处的确不少,那日的守阁之人呢?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