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点了点头,忽而轻笑道:“若是这本新律出现的早一些,并能在虞国顺利推行,又或是大銮的动作再慢些,等他接替国主之位力主变法,说不定还真能撼动这天下格局。”
释酒看向窗外,此时雨势已经减弱了不少,滴滴答答的雨珠从屋檐上坠落,在地上迸溅出小小的水花。
释酒盯着那些水花看了良久,才轻声道:“生不逢时。”
水镜偏头看他,抬手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道:“行吧,你愿意在这待就继续待着吧,反正若是大銮此次攻伐顺利,过不了多久这虞宫就该易主了,也不会再有你这国师的一席之地,你就好好珍惜你能独占一殿的日子吧。”
释酒轻瞥他一眼,嗤笑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水镜对他的嘲讽不以为然,伸手从他手中抽出那册子随便翻了翻,道:“这东西是孤本么?还有誊抄的没?”
释酒抬了抬眉:“怎么,又想顺回去和你那些册子一起藏你那破茅屋里?”
水镜啧道:“知我者莫若释酒也。”
释酒摆摆手道:“拿去吧,不是孤本,况且往后怕是也用不上了。”
“行,”水镜也不客气,将册子揣进怀里,“那我走了。”
释酒眼看着他双手撑上窗沿,腹诽道:有门不走偏要跳窗,什么毛病。
刚腹诽完,便见已经撑起身子的水镜又落了回来,回头笑道:“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释酒丝毫没有被戳穿的自觉,挑眉笑道:“这么有自知之明?”
水镜拍了拍手,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道:“我一猜你就在骂我有病,有门不走非得跳窗,是吧?”
释酒笑而不语,水镜拉开门,忽又回头道:“对了,太子叫什么名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