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极好。
水镜兀自出神,释酒见他不打算细说,便也没再继续追问。
既然灵气有办法补充,而水镜又说自己一两百年后会开始转生,那大概只能说明,那个办法他不打算去用。
思及此处,释酒释然笑道:“灵气耗尽了也无妨,反正如你这般凉薄之人,即便转生,也会同我一样生生世世不忘过往,与现在的你也没什么区别。”
水镜知道他这调侃是为了绕开方才的话题,也顺着他的话道:“是啊,没什么区别。”
他扭头看向释酒,忽然抬起双臂,挑起一边眉摇头唏嘘道:“就是可惜了我这副英俊潇洒的好皮囊,也不知转生之后还能不能生得这般风流倜傥。”
释酒愣了一瞬,然后便一声嗤笑,紧跟着身子都颤了起来,他颤着胳膊将葫芦递到了水镜面前,一边笑一边道:“来,酒借你洗洗眼睛,怕不是瞎了。”
水镜拍开他的手,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并肩笑了许久,才终于收住了笑意,双双深吸了口气。
屋里没了笑声和说话声后,显得比先前更加寂静,唯有窗外的淅淅沥沥的雨声仍在继续。
这千年来,两人都早已习惯了独处,对于这种寂静丝毫也不觉得陌生,也并不觉得需要说些什么来打破沉默。
就这么对着夜色和雨幕站了好一会儿,水镜突然道:“你这次留在虞国,也不全是因为琼桑战乱吧。”
他这话的语气不像是询问,倒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释酒对他会有这样的判断并不感到意外,只平静反问道:“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