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那身黑袍,银锣立即警惕起来,皱眉道:“这怎么回事?他是什么人?”

银锣一直在山下马车中,距他们打斗之处较远,并未听到动静,此时乍一看还以为袭英是在跟踪他们,但却又见他大大咧咧地站在明处并未躲藏,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

乌兰达回头看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的袭英,摆摆手道:“说来话长,先上车,路上再说。”

银锣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解无移和石不语也跟上车去,白毛一贯不喜车厢,此时便拍着翅膀飞上了车顶。

乌兰达站在车边回头看向袭英,冲着后面一架车抬了抬下巴,袭英会意,从善如流地往那辆车走去。

季青临知道虽然乌兰达对袭英并不记恨,但也绝不可能让他与他们同乘一车,倒不是因嫌恶或防备,只是因他们接下来要谈论的事情无一不与四季谷相关,且涉及的秘密皆是骇人听闻,不便有外人旁听。

思及此处,季青临忽然一愣。

外人?

他忽然意识到,对于眼前这车厢中的四季谷几人而言,其实自己也是个外人。

可不知从何时起,他却仿佛自然而然地站在四季谷这边,将自己算作了一员。

他正愣神,乌兰达拍了拍他的后背道:“发什么呆?上车啊,难不成还要我抱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