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无移也早已从车上跃下,稳稳拦在了那郎中面前。
郎中险些撞上解无移的胸口,急忙刹住脚步,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似是完全不明白这是哪里冒出的拦路人。
见解无移面色冷峻,那郎中预感不妙,咽了口吐沫,梗着脖子结巴道:“干,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想拦路打劫?”
季青临松开老者胳膊,回身上下打量了郎中一番,一边向他走近一边道:“都说医者仁心,你好歹也是个郎中,对待老人家为何如此粗鲁?”
郎中被夹在两人之间寸步难挪,看了看解无移,又打量了季青临一番,大抵是觉得逃跑无望,烦躁地呼了口气,不答反问道:“你们想怎么样?”
季青临不打算理会这种毫无意义的问题,继续问道:“你为何不肯救人?”
郎中越过季青临的肩头看了那老者一眼,又皱了皱眉,似是经历了一番挣扎才道:“不是我不肯救,这病救不了。”
他眨了眨眼,姿态放软了些低声道:“鄙人奉劝二位小兄弟一句,莫要多管闲事,趁现在还来得及赶紧走,保命要紧。不过二位若是年轻不怕事,喜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也不拦着,只烦请别拖着我陪葬就好。毕竟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二位不至于非得赶尽杀绝,是吧?”
季青临莫名从那句“年轻不怕事”里听出了“没事爱找死”的意味,一时哭笑不得,不过这郎中倒也算是直率,将“你们爱寻死我不拦着但是请别带我一起”的意思表达得十分清楚。
季青临哂笑,拍拍郎中肩头道:“你大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我们不打算强人所难,只想问问你方才所言都是何意,这既‘没法治’又‘会传染’的病,究竟是个什么病?”
郎中听到这话显然松了口气,大约也是想早些说完早些走,深吸了口气道:“说实话,我也不知它究竟是个什么病。”
季青临道:“连是什么病都不知道,你就敢断言它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