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根本没管她有何反应,立刻神采奕奕地举着那东西凑到她身边得意道:“不过你还是猜错了!这可不是埙,埙那种破玩意怎么能和它相提并论?你有所不知,在我们兰兆……”
此人喋喋不休,钟藏蝉被他吵得头晕,但还是勉强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些有用的来。
此人手中所执之物乃是兰兆独有的御马哨,凡产于兰兆之马皆懂得听哨音行动,而方才那匹拉车之马正是产于兰兆,他们在车中听见的呜咽之声也正是这御马哨的哨音。
此人稀里哗啦说了一堆之后,兴奋不已道:“怎么样?刚才那马是不是很听话?跑得是不是很快?是不是很刺激?”
刺激……真是太刺激了!钟藏蝉咬牙腹诽,那马就差把他俩的心肝脾肺都甩出体外了,简直不能更刺激!
“好了,乌兰达,”解无移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此地不宜久留,回去再说。”
钟藏蝉这才知道这人名叫乌兰达,只见他转头看向解无移道:“啊?哦,对,我们怎么能在这里聊呢?多危险啊!太不谨慎了,快走快走!”
钟藏蝉哭笑不得,哪有人和你聊啊?分明就是你在自言自语好吗!
几人未再多言,转身穿过巷子,在数条街道间七拐八绕。
解无移三人对这京中巷道似是十分熟悉,带着兄妹二人时而穿街而过,时而跃起在院墙屋顶间疾行,那只白鸟也在空中时起时落跟随着他们。
不消片刻,几人便到了一处小院的墙根之下。
钟藏蝉听到院中似是有人说话,细听之下发觉竟是那些被翟天派出搜查的守卫在询问院中之人是否看见了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