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池若谷抬手掩嘴,像是忍笑似的,随即放下手道:“咳,它叫白毛。”

“噗,”季青临完全没能忍住,难以置信地笑颤着道,“白毛?你给一只海东青起名叫白毛?”

要不要这么随便?人家好歹也被奉为神鸟呢,还长得这般威风神气,结果名字叫白毛?

那海东青像是听懂了似的,十分不悦地扑腾了两下翅膀尖啼一声,解无移偏头缓声道:“阿毛,别闹。”

“阿毛?”季青临笑得险些连腰都无法直起,扶着肚子喘着粗气道,“它还有小名?阿毛?哈哈哈哈……”

这回那海东青似乎是真听懂了他的嘲笑,十分不满般地愤愤从解无移肩头飞起,直接飞去了远处的窗框之上,背对着他们站着,像是在赌气一般。

解无移也不说话,任由季青临笑到眼泪飞溅,等他自己缓过气来,这才淡淡道:“笑完了?”

季青临也实在是笑了许久,只觉腰腹酸疼,脸上仍挂着笑意,却是一边深呼吸一边点头道:“笑完了笑完了。”

解无移抬了抬下巴:“笑完就把药喝了。”

“哦,差点忘了。”

季青临坐下端起药碗,解无移又问道:“凉了么?”

未等他说完,季青临已是仰头将药一饮而尽,放下碗皱了皱眉,龇牙咧嘴苦笑道:“不凉,刚好温热,就是……有点苦。”

池若谷一手将那空碗接过,另一手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搁在桌上打开,温言道:“良药自是苦口,添糖又恐影响药效,不过我倒是给公子备了些蜜煎,许能稍作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