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季青临真是个姑娘,太后这么做似乎还能够理解,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实在不大明白太后这指鹿为马地弄个男人进宫有何意义。

霍叔迟疑了一下,走到车前对车夫道:“前面酒楼靠边停。”

吩咐完车夫,他又回到窗边对季青临道:“公子在宫宴上大概也没吃饱,咱们去吃点东西。”

季青临点了点头,知道霍叔大约是有什么话不好边走边说,要寻个只有他们二人的静处。

到了酒楼,季青临点了几个家常小菜,便随着霍叔上楼进了一处雅间。

坐下后,霍叔也没有再顾左右而言他,直切主题道:“你对先帝和太后了解多少?”

季青临耸了耸肩:“一无所知。”

一个是在他出生前就驾崩的老皇帝,一个是心机深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老太后,季青临这个多年来只能偶尔偷偷跑出府的毛头小子,对他们如何能有了解?

霍叔点了点头,季青临顺手给他倒了杯茶,递到他面前。

霍叔接过茶盏捏在手中,说道:“这事还得从先帝年幼时说起。”

季青临见霍叔这准备长篇大论的模样,忽然有种在茶馆听书的感觉,随手拿过桌上的瓜子,一边磕一边点了点头。

话说,先帝的登基比较蹊跷。

那时先帝他爹并没有驾崩,却是忽然宣称自己参悟了天道,要归隐山林。他不听任何劝阻,雷厉风行说走就走,丢下妻儿百官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