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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砚停下了动作,抵着对方的额头,轻声问:“清醒了吗?”

杜寻睫毛轻颤了一下,“嗯。”

“那几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在想什么?”杜砚的心结他知道,但杜寻的,他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事事都猜到。

“我为什么要”

“嘘。”商砚以中指抵住对方的唇,“不要说你没有义务告诉我,也不要说你没想什么,杜砚一开始也这么说,你猜我做了什么?”

杜寻手指蜷了一下,语气却是漫不经心,“下药还是装可怜?”

“都不是。”商砚轻描淡写,“我不过是,砍断了我的左臂而已。”

“你”杜寻蹭的一下弹起来,翻身调转了两人的方位,动作极轻地摩挲着商砚的左臂,嘴唇有些哆嗦,“是哪里?”

商砚没有回话,只沉默地看着对方那恨不得拿放大镜在他身上找伤口的架势。

找了半天连蹭伤都没发现一块,杜寻眸光冷下来,“你骗我?”

“没骗你,我只是用办法恢复了,但,我不介意再来一次,而且,我没有恢复的办法了。”商砚笑望着对方。

“你真够无耻的。”杜寻几乎咬牙切齿,就是算准了他不敢赌。

“你可以不管我。”商砚摊手。

没办法,谁让你一直以来,都那么纵容我呢?!

杜寻、杜寻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狠狠地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目光已很好的被深潭包裹,他问:“第二世时,你是认出他后,才选择在一起吗?”

这已是他能表达的极限,他了解商砚,对方并非不负责的人,这个问题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正因此才格外痛苦,怨不得,释不得。

无处可怨,唯有自苦。

我这样问,你能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