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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弈:“……”

几息后,俊美的男人不见了,一个小狐狸掉落在了商砚怀里。

他用未曾执鞭的手火速抚了一把,毛绒绒的带来暖意,嘴角微勾,但很快这丝笑意就凝固了。

只见天边飞来一只白鸽,但那羽毛已被鲜血染红,带着不祥的征兆,它在风沙中努力扑腾着翅膀,待飞至骏马上空时,方才如泄了气一般,直直掉落在小狐狸身上,已然奄奄一息。

心脏像是突然被揪住了一般,商砚颤抖着手捧起那白鸽,终于完成了使命,似是太累了,它缓缓闭上了眼眸,永远的……睡着了。

白鸽是两只小脚上,均系着瓷瓶,取下纸条,上书着,‘莫冲动,静待时机,解药。’短短几句话,以血书成。

小狐狸一把咬过纸条,咀嚼了几口,这是母妃的血,全身的毛发竖起,再睁眼时,眸中已是一片血红。

那眸里的光芒终于还是彻底消失了,商砚闭了闭眼,将那两瓶药收入怀里,一把按住小狐狸,“不要冲动,娘娘以命拼来的东西,这份心意,您要浪费吗?上元那日的纸条里,还有别的话,只要您配合我冲出这里,就拿出来给您看,如何?”

小狐狸身子猛然一震,半晌,漠然地阖上眼眸。

商砚罕见地怔了怔,眸光无措,像个迷路的孩子,他明明想让事情变好,怎么一切又回到原点,与原书轨迹重合了呢?

未及细思问题出在哪里,四面八方忽然传来震耳欲聋地马蹄声,很快便显现了人影,此处是胡族与平陵的交界,林遇安果然早已设下埋伏。

十面埋伏,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