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声骤然静止，犹如有谁按了暂停键。

钱多多顿滞住，继而即刻来到程燃面前，“对不起。”

程燃低头看了看小腿上沾染的奶茶渍，艳丽的五官里迸出怒意，“没长眼睛吗？”

“对不起，我帮你擦擦。”钱多多蹲下来，还没碰到她的小腿，就被人踹开。

“谁允许你碰我的？丑八怪！”程燃的腔调很尖利，带着高傲的优越感，如尖刀在铁上划动。

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叫自己丑八怪，钱多多恍惚了半秒，手腕上被揣过的疼痛让她回神。

被人叫丑八怪，她可以忍，被人踹，她也可以忍，毕竟是她有错在先。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再次诚恳道歉。

“对不起就行了？”程燃眯起丹凤眼。

钱多多抬睫，“那你要怎样？”

程燃伸出一条腿，“给我擦干净。”

方才又不让她擦，这下又要她擦，饶是前世已经领略过程燃反复无常的大小姐脾气，钱多多仍感到无语。

“程燃，你别太过份了，她又不是故意的。”这时，周乐乐冲出来。

“关你什么事？”程燃歪头，连眼角都不施舍给周乐乐。

将周乐乐拉到身后，钱多多咽下一口气，“好，我给你擦。”话音落下她再度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