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句她都记得,无论是玩笑话,还是正经话……每一句,她闭上眼就能够想起来。
……
最后的最后,她实在是太累了,脑袋一沾到枕头就要睡着,可是她依然强打着精神,抓着他的手,低哑地对着他重复,“我们这样不对……我们这样,不可以……”
“没关系……”她看到他深邃的眼睛里清澈得连一点杂质都没有,像一汪湖水一样倒映着她的脸庞,“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有的错都应该让我来扛,”他轻柔地抚了抚她的脸颊,好像在笑,“睡吧,乖。”
她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实在是说不动了,眼皮越来越沉,在她快要彻底睡着的时候,她好像听到他又说了一句话。
“小沐,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后半夜。
穆加洗完澡穿好了衣服,扛上背包,脚步悄悄地从鼾声大作的男生民宿楼里溜了出来。
合上吱呀作响的屋门,他推开院子的大门,只见黑夜中,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英俊男人,正抱着手臂定定地靠在一辆越野车前等着他,一看他出来,立刻轻轻地吹了声口哨。
赫然是孟方言。
“走吧,”他拍了拍孟方言的肩膀,径直走过去,上了副驾驶座。
孟方言听闻也转身上车,嘴里絮絮叨叨的,“……大冬天的大半夜,让我连夜开山路来接人,上一次我干这种事情,还是五年前我在p国的乡村里围剿一个大毒枭。”
他揉了揉太阳穴,闭上眼,然后抬手就把脸上那一层几不可见的薄薄的东西整张给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