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将那把刚刚抵着景湛太阳xué的枪放到她的手边,注视着她的眼睛道,“你可以拿着这把枪,伤我、杀我,只要你想。”
这么多这么多的句子,而且他的语气,还是认真的。
他当真将这把冰冷和沉重的枪械递jiāo给她,也将自己的命,放在她的手心里。
她记得他曾带着怒意说过不会对她退让到毫无原则,可是如今,他竟连xg命都在她的面前放得如此低而卑微。
她知道,他现在所承受的痛苦,不会比她少分毫,他所有铤而走险的布局在最终功亏一篑、他面对了所有盟友的背叛、他的下属遭受拘捕和重伤,当她毫无知觉的时候,也是他面对着她和宝宝的生命、独自一人肝肠寸断。
他那么孤独、又那么骄傲,是她用生命在保护和疼惜的男人啊。
半晌,她轻轻闭了闭有些泛红的眼眶,“你不是神,不是真的无所不能,任何错误都可以原谅、有改过的机会,你要相信你自己,我们也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刻。”
他张了张嘴,深邃的眼眶竟也微微有些泛红。
“我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那么小的胎儿,在那般动dàng下,的确是保不住的。”一句一句,她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是根本不应该的冷静和麻木,她的话语,也都条理很清晰。
在知道这个消息后,她甚至没有哭,也没有闹,更没有嘶声力竭地对着他发泄,他早已预想好的可能发生的任何qg况都没有发生,她冷静得不符合常理,也冷静得让他感到心惊。
可柯轻滕看着她这样,却感到无端地一阵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