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于飞一对比,待遇可谓是天差地别。容和虽然收到了礼物,却没觉出该有的愉悦感。
容和唇边的笑意变得浅淡,将戒指放在掌心细瞧一番,摩挲着表面的花纹,片刻后抬眸道:“师叔好生大方。”
“你喜欢就好。”白殊言还忙着心疼自己呢,说这话时就显得漫不经心。
他瞟了眼容和,随意道:“你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说。”
藏书室的门被白殊言随手关上,隔绝了门外射进的月光。容和慢慢收回望向他背影的视线,捏着戒指看了许久,低垂的眸子夜空般深邃。
第二天白殊言来找他的时候,容和就跟以前一样,换了身灰扑扑的杂役服,等待他下达任务。
白殊言每次看到他这幅装乖的样子,总觉得万分诡异,就好像一只虚伪狡诈的狐狸突然洗心革面,貌似纯良,指不定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呢。
“今日师叔有何吩咐?”容和说。
“之前说过,我缺个烧火的药童。”白殊言莫名想打碎他这幅温顺的面具,就笑眯眯地道:“我记得你是火木双灵根?如今晋升金丹期又有了丹火,帮我烧火再合适不过了。”
这话搁在那个金丹真人的身上都会不大高兴,容和眉眼间的笑意却丝毫未变,温声说:“很高兴能帮上师叔的忙。”
白殊言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容和总是这么包容他,让他觉得有些憋屈,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过分了。
他带着容和走进炼丹室,在一众各式各样的炼丹炉中选出了一鼎,摆在屋中央的聚灵阵上。
“你先试着用丹火温炉,我看看你控制火焰的能力。”他随意投了几株灵草进去,然后示意容和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