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自白殊言死后就一直充斥在他的耳朵里,十年前他坐上了家主之位,便不需要再看别人的脸色,但这些人轻蔑的目光,和上任家主对他不认同的眼神却未曾离开他分毫。

白殊言的名字每从他们的口中说一次,都像一把刀剜在他的心头。

白义学的脸上压抑着深深的嫉恨。为什么白殊言死了那么久,还要死死压在他的头上?!

“可惜我出生的时候白殊言师叔已经不在了,不然我真想看看他的风采。”一个憧憬的声音突然从他的身后传来。

白义学猛地回头,“你们说什么?”

“我们没说话啊。”几个弟子互相看看。

白义学阴冷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从他们的脸上一一划过,让他们害怕地低下了头。

“不许提那个名字。”他警告道。

白义学刚刚回过头,耳边又冒出一句话:“师父明明就不如师叔,还不准我们说,自欺欺人真是可怜啊。”

“啊!”一个徒弟惨叫一声,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

“师父!我做错什么了……”他捂着脸恐惧地看着白义学。

“你敢羞辱我?凭你也配?”白义学的眼里充满血丝。

他儿子察觉到不对,赶紧问他:“爸,你怎么了?师弟刚刚没说话啊?”

但白义学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了。无数声音向他挤压过来,“要不是你白家怎么会败落成今天这个地步……根本没有人看得起你……你给白殊言的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