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头撞到栏杆上了。刚刚的声音和我上次撞到头一模一样。”舍友回忆起那个场景,牙疼地“嘶”了一声,“真够疼的,像开瓢一样。”
元祈听着他形象的形容词,也感觉自己的头顶像是裂开了一样剧痛。舍友转过头,他不禁忍痛地皱起了眉。
“快过来我给你看看。”白殊言赶紧拉着他进了卫生间。
关上门后,他担忧地问:“疼不疼啊,刚刚撞得好像不轻。”
他化为实体,伸手摸上元祈被撞到的地方,感觉手下有个包微微隆起。
元祈从小到大最怕疼,每次受了伤都要哭半天。白殊言自责道:“都是我不好,不应该突然吓唬你的。都鼓包了,估计要好几天才能消下去。”
轻柔的触感覆在疼痛的地方,白殊言的手是冰冷的,便带来一丝清凉。
“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元祈说:“不关师父的事儿。”
元祈不想表现得太脆弱,但生理反应不是自己能控制住的,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他的眼睛都有点红了。
琥珀色的大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盈盈闪光,像是眸底涌出了一汪水。
白殊言心疼道:“师父给你揉揉啊。”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一片羽毛落在了元祈的心上。刚刚被剧痛打断的剧烈心跳,又开始“砰砰”跳动起来。
声音真的很大,师父不会听见吧。元祈惴惴地想。
他小心地平稳着自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