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歌用狐裘将他裹得紧紧的, 他原本乌黑亮丽的黑发已经有大半褪了颜色,一缕银色的发丝洒落在雪白的狐裘上,竟不知哪边更白一些。

白殊言费劲地把手从狐裘下钻出来, 拈起一缕捻了捻。

像是挑染了银发,看起来还挺酷炫的。

“别看了。”白殊言指间滑过一缕冰凉的触感, 头发被抽走了。

身后的人手指穿梭在发丝间, 将披散的头发一点点收拢起来,最后聚于头顶。

白殊言披头发披了很久,久违的颈间再次清爽起来。他晃了晃脑袋,伸手摸过去, “扎起来了?”

触手一片温热。

“我用云火暖玉雕的。”晏长歌覆着他的手放在玉冠上,道:“以前你说想要束发,我便准备了。只是私心觉得你披发好看,便一直没拿出来送给你。”

现在却拿出来了,是不愿让他看到自己黑白相间的发色。

“……我很喜欢。谢谢你。”

很久以前的事了,他竟然还记得。白殊言抚着玉冠,指尖的热度跟晏长歌身上传来的一般舒适。

镂空的玉冠压在头上轻似鸿羽,传达的心意却沉沉地压在了他的心上。

“对了,还有。”晏长歌又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在他的手上。

那是一块玉佩。

同样是云火暖玉雕刻而成,很普通的双龙戏珠的图案,雕工精美,栩栩如生。

晏长歌手上功夫一直很高明。

白殊言看着玉佩犹疑道:“这个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