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歌仿佛没看到他一脸问号的表情,轻轻把他放在床上。
刚接触到床, 身下立即传来一阵热意。
白殊言惊讶地翻身而起, 他身下原本放着木床的地方, 现在竟然换成了一张平坦坚硬的玉床。这白玉晶莹剔透,中心的地方是一团深红色,蔓延到周边逐渐变成缕缕沁入白玉的血丝。
他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望向晏长歌, “这是——”
云火玉床!
所以他昨天出门是去帮他找这张床了?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晏长歌微笑着点点头。
白殊言感受着掌下的热度,惊喜而诧异地问他:“你是怎么把这床弄回来的?”
“昨日听你说到云火玉床,我就问了一个消息灵通的朋友,他知道它落在谁的手里。”
晏长歌轻描淡写地道:“崆峒派运送玉床恰好途经京畿,护送的弟子大都是些没什么江湖经验的,我很容易就得手了,然后托朋友走水路运回来的。”
他三言两语略过了自己取得玉床的过程,好像费的这些功夫不值一提。
但白殊言知道,其中往来绝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且不论崆峒派怎么可能只派新弟子护送这样贵重的东西,单就看这短短一天一夜的时间,晏长歌一来一回绝对少不了奔波劳累。
雪中送炭也不足以形容这份礼物的珍重。白殊言眸光闪动地看着晏长歌,只觉他这心意贵重得难以用语言表达感激之情。
晏长歌的确费了不少心力。但他丝毫没有像白殊言邀功的意思,只微微向白殊言笑了笑,又从床边拉过一张雪白的狐裘,俯身盖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