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歌躺在白殊言旁边,像只温度适宜的火炉,将锦被内烘得暖融融的。

白殊言就在这久违的舒适温度中渐渐陷入睡梦里。

能跟白殊言同床共枕,还这般亲密地拉着手,晏长歌一时间哪里睡得着,只顾侧过头看着白殊言睡着的侧脸,不住在心里描摹那柔和精致的弧线。

他的眉眼仿佛神笔精心镌刻出的模样,每一寸都那么合晏长歌的心意。

晏长歌一向自诩君子,再蠢蠢欲动也不会轻易踏雷池一步,奈何睡着的白殊言却毫无顾虑。

他翻了个身,空着的手寻着传来的热度就摸了过去,捉到身边散发热度的源头后,他非常自觉地滚了半圈滚进了晏长歌的怀里。

他背靠晏长歌的胸膛,径自贴着这火炉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得深沉。

……这可不算他在趁人之危吧。

晏长歌喜滋滋地把胳膊搂上他的腰。

白殊言的头依在他脖颈处,丝滑的长发胡乱堆在他们之间,带来一阵轻柔的痒意。

晏长歌悄悄将头埋了进去,呼吸着他发间清浅的香气。

白殊言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一觉了。

他满足地蹭了蹭枕头,只觉身后的火炉烘得他暖和得不得了。

……哪来的火炉啊。

白殊言瞬时清醒过来。

腰间搭着的胳膊收了收,白殊言就这么一脸懵逼地被晏长歌向后一拖,微微弓起的侧姿让他像只突然被人拦着腰抱起的猫。

脑中突然开始播放一首欢快又阳光的起床铃,系统轻快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宿主,今天又是gay里gay气的一天呢。”

白殊言:“……”